但如芒刺背的感觉过分真实,顾清渠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怎么了?”那男人问顾清渠。
“没什么。”顾清渠寡淡地说着话,随之目光往上一撩,看见游戏厅二楼的窗户。
窗帘拉得严丝合缝,顾清渠知道周朔在这家游戏厅里混日子,可这会儿,他并没有看到人。
想多了吧。
顾清渠难得犹疑,身边的人又催促。
“清渠,还走吗?”
“走。”
顾清渠收回目光,他略加思索——周朔表面看上去飞扬跋扈,心思比谁都细,上回差点让他抓了个正着,早疑心着呢,所以自己这几日相当守规矩,难不成这会儿还有人跟他玩尾随吗?
不至于。
顾清渠不怕被人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他本不在意这些,只是怕麻烦。
尤其是周朔找的麻烦。
周朔躲在窗帘后面,这会儿才敢偷偷露一个眼睛看,他表面冷静,心脏却被鼓槌捣成了一摊烂泥——顾清渠进酒吧了,在男人地拥簇下,明目张胆的进去了。
那是什么地方?
周朔估计近几年都忘不掉自己在厕所看见的那一幕,他抖了一身恶寒的战栗,不敢把这一切跟顾清渠联系在一起。
男人和男人,这算什么意思?
周朔举棋不定,他把自己拧成了一团钢丝球,又硬又刺,愣是找不出一点儿头绪。周朔不敢跟进酒吧去探究所谓的真实,他怕自己又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如果再跟顾清渠挂上点钩,这阴影一辈子挥之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