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朔倔着脸,“顾清渠,你不是也跟我装么,装了这么久,不累啊?”
顾清渠好声好气地说:“周朔,这是我的私事。”
确实,是周朔非要刨根问底的,可是人家凭什么把隐私袒露出来?
他们俩算什么关系啊?亲缘算不上,挚友够不着,一句不咸不淡的‘我看着你长大’,嘴上说说的关系而已,吹阵风就岌岌可危了。所以这事儿探究起来,是周朔理亏了。
可周朔不认,他非得把自己摆在顾清渠身边的位置。
“你什么私事啊,我听不懂。”
顾清渠眼皮一撩,终于看周朔了,“你要跟我装,我就走了啊,困着呢。”
周朔双手握拳,指尖掐得惨白,“顾清渠!”
“叫哥,”顾清渠不慌不忙地挑了挑眉,轻描淡写地说:“你贴身接送我一个星期,光盯着我看了?想问的事情一个字没说,我都替你累得慌。周朔,我可给你机会了,你今晚要是不问,以后也别想知道了。”
周朔拧着眉,强绷了一晚上的肌肉,突然觉得乏力,“我想说什么你知道?”
“大概猜到了,”顾清渠说:“你跟你朋友狂欢的那天晚上看见我要去酒吧了?今天也看见了?”
“……是。”周朔沉默许久,他承认了。
“你去过那家酒吧吗?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
“去过,”铜墙铁壁被凿出了洞,周朔的话出来得也痛快了,“看见过一些事情,可我不知道里面是做什么的,清渠哥哥,你能告诉我吗?”
顾清渠:“好奇害死猫。”
“这话你那天晚上就跟我说过了,”周朔没好气地回嘴,“别糊弄我。”
顾清渠从没想过糊弄周朔,他真诚且坦荡,不遮掩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