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保安闻声而来,他见证了一片狼藉的现场,懵了许久。
顾清渠紧紧抱着周朔,他迫使自己冷静,于是狠狠出了一口气,他侧头对安保说:“麻烦你报警,他要杀人。”
说话声音是颤抖的。
“哦,哦哦,好!”保安忙不迭跑回值班室打电话,跑了一半的路,又回头问顾清渠:“打电话叫救护车吗?”
顾清渠终于忍不住了,他被血腥味冲的双眼模糊,眼泪盛不住了就往下掉。
“打!”顾清渠喊。
周朔只是短暂昏迷片刻,等医护人员到达现场后给他做了紧急处理,因为条件有限,处理的手段不算温柔,周朔在消毒药水的冲刷下,硬生生被疼醒。
“操——”
太痛苦了,周朔想挣扎,可四肢动弹不得,尤其右手,好像被千斤顶压着,可天堂地狱一念之间,身边的人能让他跌进温柔乡。
周朔在颠簸中费力睁开眼皮,于是,他跟顾清渠在这种氛围下凝视着彼此,血色见证了即将破土而出的浪漫。
他是哭了吗?周朔想,为我哭的吗?
“清渠……”
顾清渠握着周朔的手掌,成了十指紧扣,他抵着额头埋住了脸,看不清什么表情了。
“嗯——”顾清渠说。
周朔挨得这一刀伤口不深,经过一晚上处理,到第二天他的脸色基本算是恢复正常了,弱不禁风只维持了几个小时。
虽然周朔还想在顾清渠面前再装一装脆弱,奈何没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