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个人目光对上的那一瞬间,昨天晚上的事情像走马灯般历历在目了。
谁也不提,可谁都知道。
周朔在这方面的心理素质不高,他移开了眼睛,看上去焦灼又心虚。
顾清渠表现淡定,他试图找回自己左脚的使用权,可周朔越这货紧张就越不受控制,那只手的力道越来越重。
“周朔,”顾清渠忍无可忍的,“你能把手放开吗?”
周朔在冷汗里打了个滚,不受控制地打哆嗦,他掌心也是湿的,把顾清渠的脚踝润得白里透红。
周朔不尴不尬地一笑,问:“清渠哥哥,是不是你踢我啊。”
顾清渠相当坦诚:“是。”
周朔:“……”
承认的这么痛快呢?真不好往下接茬。
顾清渠没看周朔五彩斑斓的表情,他问:“太阳晒屁股了,你还要睡吗?”
周朔下床捞拖鞋,“不睡了,我回去了。”
顾清渠半眯着眼打量周朔,“你回哪儿去啊?怎么回去?”
周朔只穿了件背心和裤衩,衣服全脱在自己房间了,他要是大摇大摆地走楼梯从院子过肯定不合适,还是得翻阳台。
“……”周朔咧嘴笑了笑:“怎么来就怎么回呗,我还能让人在你这儿被捉奸在床了不成?”
顾清渠眼皮一掀,眼睛又睁大了一点,他冷呵一句:“奸?”
周朔蓦地一怔,他偷鸡不成蚀把米,脸皮红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