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渠只看一眼,不忍直视,他手腕轻轻一动,把练习本扔了回去。
“三题错了俩,”顾清渠说:“怎么了周朔,浪的时间久了,知识不进脑子了?”
周朔:“……”
大意了。
“对,我学不了啊,”周朔轻轻放下筷子,“你不是说要教我吗?人呢?”
顾清渠挨着周朔坐下,他把空碗挪到桌子另一端,回过头,笑意盈盈地看着周朔:“不是在这儿么,有什么不懂的就问。”
太蛊了。
周朔的五脏六腑猛然一阵,身体的血液横冲乱撞,它们找不到宣泄口,差点从鼻腔出来。周朔自觉定力不足,他凭最大努力压下满口血腥,在顾清渠的笑靥下,再一次跟自己和解。
算了,周朔想,气不动。
顾清渠在周朔房间待到很晚,把整本练习册做了
周朔有大半时间处于云里雾里中,他能听明白,但听不太进去,状态不好。
顾清渠并没有说什么,他能理解,这些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顾清渠合上书,说:“周朔,时间不早了,早点睡。”
周朔:“你回去了?”
“嗯?”顾清渠反问:“不然我睡哪儿?”
反应不错,能开玩笑了。
周朔:“清渠哥哥,你明天还来吗?”
顾清渠想了想,说:“你看这样有效果吗?”
周朔很坦诚,他耸耸肩,说:“一个晚上能看出什么。”
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