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渊稍晚何修慕一步回来,也往沙发上一坐,挨着何修慕,他好像渴得很,抄起酒当水喝,边喝边问:“他怎么了?”
指的是顾清渠。
周朔抬掌抚盖住顾清渠的脸,面不改色地说:“喝多了,睡会儿。”
“喝多了就睡觉啊,那敢情好,不闹事,”董渊灌了半瓶酒后又问,“你俩还回家去吗?”
周朔:“回。”
“怎么回啊?”董渊说:“都喝了酒,没法开车送你们啊。”
“没想让你送,”周朔笑着说:“没事儿董哥,我们再待会儿,等清渠睡醒了我栽他回去,我骑自行车了。”
“那你也得骑小心点,我看你也喝不少,”董渊觉得奇怪,又说不上哪儿怪,于是指着顾清渠又问,“他这喝醉了还能醒?”
周朔点点头,说能。
唱双簧似的,周朔话音刚落,顾清渠的手就动了,直接放在周朔的手背上,把他手扒拉下来,眼睛就睁开了。
看样子还懵着,顾清渠目光找不到焦距,胡乱飘了片刻,最后落在周朔的脸上。
周朔心一痒,想把人摁回去。
顾清渠却错开了眼睛,他语气很淡,且波澜不惊,“几点了?挺晚了吧。”
周朔心一凉,一时无言——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在做梦,梦见了不可言说的是,于是把它当成了秘密。
“刚过十二点,不算晚。”周朔若无其事地回答。
顾清渠却摇摇头,“周朔,回家吧,我太困了。”
“好。”
周朔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如今要留或走,他无所谓。顾清渠站起身,原地晃了两下,周朔赶紧扶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