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清渠根本不买账,也不想听周朔的话,他猛地站起身,磕到了周朔的牙,不看不问,抬脚就走,“我睡觉去了,你把饭吃了。”
周朔看了眼桌上的残羹剩饭,可怜兮兮地说:“凉的。”
顾清渠:“没事啊,反正你脑子热,能消化。”
周朔:“我又不靠脑子吃饭。”
“是么,”顾清渠冷哼,“我看你这脑子能干的事情多了去了。”
周朔:“……”
完了,又把人得罪了。
顾清渠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知道周朔也没睡。凌晨一点,隔壁房间暗光闪动、影影绰绰,窗帘一撩就能看见了。
周朔还在看,真当教材钻研呢。
顾清渠的心滚烫,吊着七上八下,可这一晚上平平静静地过去了,周朔没有过来敲窗户。顾清渠快天亮才睡了一会儿,他在睡梦中挣扎得腰酸背疼,转眼被周朔喊醒。
“清渠哥哥,起床了!”
顾清渠一脑袋起床气,推开窗户想骂,骂不出声,喉咙哑了,他感冒了。
周朔绝口不提昨天的事情,他体贴入微,给顾清渠的水杯里装了热水,买了热粥,哄着人把他送到单位。
顾清渠的气还没消下去,他斜着眼问:“周朔,你回哪儿?”
“去姜老师那儿啊,”周朔答得理所当然,“昨天晚上你跟我说的。”
昨天晚上顾清渠说的话他自己如今一个字都想不起来,倒是那些画面和心跳挺清晰的。
“嗯,去吧,”顾清渠目光一闪,转身往里走,“晚上不用来接我了。”
周朔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