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朔耍赖,“不想动,清渠哥哥,再住一晚吧。”
“不行,”顾清渠端得很严肃,“你想让你爷爷看出点什么吗?”
周朔的心猛地一提,他突然想起顾清渠不久前跟他说的那句话——
你爷爷要是知道,我们的关系就完了。
身处蜜罐里的周朔不敢想‘完了’的定义和界限在哪儿,但这是个很好的威胁。周朔提心吊胆地听话了,他起床穿衣服,整理书包,顺便把书桌擦得一层不染。
等顾清渠洗完澡出来,周朔已经乖乖顺顺地等在门口了。
“走吧。”周朔说。
顾清渠没动作。
周朔偏头看,十分犹豫地开口问:“怎么了?”
顾清渠笑了笑,觉得自己十恶不赦,怎么没说几句话,倒是把人吓坏了。
“没什么,”顾清渠招招手,说道:“周朔你过来。”
“哦。”
周朔走过去,走到顾清渠面前,微微低下头,看那唇还是红的,喉咙忍不住地痒。
顾清渠抬手挂住了周朔的脖颈,他轻轻踮起脚尖,贴着周朔的唇角吻,被周朔抓住了舌尖不肯放。
给甜枣的时间到了。
“清渠哥哥,”周朔坦诚直言,“我现在有点患得患失。”
顾清渠不反驳,他问:“你看我像个始乱终弃的人吗?”
“你不是,”周朔回答:“你是重情义的人,所以我怕啊,怕你太看中情义,总要舍得一头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