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他好好说!别吵架。”
“好,爷爷,”周朔端着书继续念,“我跟他道歉。”
周国盛不打扰周朔看书,摆摆手便回屋休息去了。
顾清渠上身趴在桌子上,被摧残得可怜,眼睛都是红的,他不敢出声,咬着唇连哼也不能哼。
他忍得太辛苦,抬起手,想找一个支撑点,周朔来不及握住他的手,顾清渠转眼抓住了窗框的木条。
窗户老旧,木头经历常年风吹雨打,不算结实了。顾清渠顶着狂风骤雨,他指尖泛白,用力一抓,木屑嵌入了指甲。
周朔太坏了,他不想停。
婉转乐曲从周国盛房间传出,悠扬又深情款款。
吟曲声藏弄堂间,鱼水情欢暗自来。
是情爱的怦然心动。
心眼比头发多的校长要使坏,他安排了考场,独门独户一间,二十平米,没有窗户。房间中央摆了张桌子,周朔就坐在那儿,被三个老师盯着。
校长的鄙夷丝毫不加掩饰,“周朔,你要是敢作弊,哪怕一个标点符号,立刻从我这儿滚出去。”
“行啊,”周朔靠坐在凳子上,双脚搭着桌子,表情冷漠,他也懒得给校长面子,“您监考吗?不监考您先滚,别在这里妨碍人民群众进步了。”
“你……!”
校长碍于形象不能跟兔崽子吵架,反正他觉得周朔烂泥扶不上墙,孙猴子都在五指山下被压了几百年,几个月的时间谁能翻出天。
可周朔确实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