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被吓坏的只有周国盛,他赶走周老二,回头立刻哄周朔。
“周朔——”
周朔还收着情绪,不声不响不吭声,把力不从心演绎地相当到位。
周国盛心一横,说:“你想住校就住校吧,学习不忙的时候回来一趟就成,你爸在家,确实破坏氛围,好不容易到这一步了,爷爷理解!”
周朔藏着一堆花招没来得及往外使,这事儿就这么成了。
虽然挺莫名其妙的,但顾清渠松了一口气。
周老二坏,心肠不算恶毒,就是眼界短而已,他只盯着自己眼前一亩三分田的利益,把顾清渠当成发财路上的绊脚石,典型欺软怕硬的主,但偶尔二百五起来就相当可笑了。
就比如今天晚上的事情,顾清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甚至已经做好准备,准备周朔能无所畏惧地把窗户纸捅破,谁料周老二横插一脚,把岔打过去了。
能解闷,不费事。
挺好。
周朔虽然名不正言不顺地住进了顾清渠的公寓,但是谁管呢。至少近段时间,没人会来询问了,他看周老二都顺眼不少。
时间离高考越来越近,周朔连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机会也少之又少了,虽然他们班的学习氛围不强,但放学回到顾清渠那儿,周朔的压力比在学校还大。
顾清渠放下卷子,他坐在周朔身边,捏着笔,难得唉声叹气,“周朔,刷卷子不是完成任务的量,还要保质——你这些答案老师都没看过吗?”
“没有,”周朔撑着下巴,他盯着顾清渠看,从眼睛移到了唇上,“学校的老师不太搭理我们班。”
顾清渠还是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