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渠看着水槽发呆,掌心的伤口又泛痒。
“清渠,”周朔站在门边,没有往里走,“你在那边做什么?想要烧水吗?”
顾清渠关了水,他笑出声:“我烧了你敢喝吗?”
周朔从善如流地说不敢。
顾清渠在屋内站着,他放下包,回头看周朔,“怎么不进来。”
“不敢,”周朔答:“我害怕。”
顾清渠怔了怔,问:“怕什么?”
周朔装得轻松自在,嘴角还挂着一抹微笑,“怕做噩梦啊。”
顾清渠信周朔讲的话,他自己如今都是心跳紊乱的,房间里的霉味带着掐人脖子的窒息席卷而来,顾清渠也想逃。
顾清渠强行稳住心神,他故作镇定地往卧室走,“那你站在门口等我。”
“等多久?”周朔问。
顾清渠说不出来。
周朔轻叹一声,“你要收拾什么东西?我帮你吧。”
“一些书而已。”
周朔又指着桌椅板凳上的东西问:“这些水壶和杯子呢,还要吗?”
“不要了,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