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敲门声惹人心烦。尤其是等到开门后,伴随着而来的,是长达一整天的劝说。
屋子外的街道总是热闹。
希伯来住进了严景林的屋子里,作为正式分享了一半房间居住权的人,希伯来从踏进屋子里开始就不敢看严景林。白天时候,两人也不怎么去客厅,屋子的窗户正对着外面的树,阳光倾倒进屋子里,和着树叶的影子一起在书页上留下斑驳的痕迹。
小镇上的“热心人”总是好奇希伯来的生活,有一些人时不时在希伯来家的附近转悠,试图窥探秘密。虽说没有成功,但这样的事情也让人困扰。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似乎没什么人来敲严景林家的门。
大概因为不熟悉,也因为严景林不是本地区的人,相比之下人们竟然对他宽容了许多。
周五不知不觉就到了。
这一天,信奉天主教的人总是会去弥撒。没有哪一位忠实的信徒会错过这一天。以往的时候,希伯来也会在一天到教堂里去。
一大早的时候,严景林还在睡梦中,感受到床上的动静,从迷迷糊糊中醒来。他伸手准备拿起床头的手机,准备悄悄起来却又还是吵醒了严景林的希伯来歉疚地说:“是五点多,严先生。”
五点多,鲁伯隆的天才刚刚亮。朝露刚开始在光中显露身影,人们也都在熟睡。这个时间,鸡都不愿意起来。
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希伯来才会在这个时候起床。
感受到温度从毯子里钻出去,严景林睁开眼睛,望见从爬过他身体上方的希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