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严景林看起来更狼狈了。
从这边朝着手看去,大概是擦过锋利的竹条和铁丝,手背上也留下些许细小的红痕。只是眼前的人不大在意,就这样随意地任由手背暴露在雨中。
“您太不会照顾自己了。”希伯来埋怨地叹了口气。他慢慢走到严景林身后,脱下身上的衣服盖在严景林的身上,转身推着轮椅朝着后方的草丛走去。
严景林的唇蠕动了下,想说什么,但回头看看希伯来的脸色,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此时此刻,他看起来竟然格外乖巧。
轮椅碾压在草丛上的声音并不小,很快吸引了杰拉尔德和查塔姆的注意。两个人还在忙着,头也不抬地喊了声:“是严景林吗?”
严景林看看希伯来,不高不低地回了声:“……嗯。”
前面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这声回答的不对劲,反而纳闷说:“你怎么又回来了?有什么东西忘带了还是忘记说了?你快回去找希伯来吧,小心真的被他发现了……”
“发现什么?”
希伯来的声音从未如此具有穿透力气过,比跑出去的滚滚球还要抛得更远也更重,砸在蹲在地上的杰拉尔德和查塔姆身上,砸得两人身形一晃,险些摔在泥里。
两人随着声音看过去,一眼便见到了希伯来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严景林过来。两人蹲在地上沉默了。
“……并不是我主动说的。”实在是杰拉尔德和查塔姆两个人四只眼睛里“你个叛徒”的谴责意味太浓厚了,严景林不得不为自己辩解,证明自己从未背叛过自己的暂时性“盟友。”
杰拉尔德和查塔姆相视一眼,表情变换,重新看过去时又像是在说“你太菜了”。
“所以你们就这样瞒着我?”希伯来一句质问打断杰拉尔德和查塔姆谴责的目光,两人从地上站起来,悻悻地望向希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