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一样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在家从父……和未来的出嫁从夫……
就像暂居陈府一事,她愿意吗?不,她不愿意的……可爹爹如此疼爱她,她当然该听话啊,怎么能提出反驳意见,让父亲为难呢?
就像她对自己婚事的态度一样……按照爹爹的安排即可,反正爹爹向来看人极准,对待女儿的婚事,定然是极上心的,总不会害她。
理由总是能找出许多来,但事实就是,她同这里的闺秀好像没有什么两样了,行为如此……连想法……也是如此……
鼻子突然有些酸,悲哀夹杂着些惶恐的情绪骤然涌了上来。泪水渐渐蓄满了眼眶,眼睫轻轻动了动,便有一滴泪珠溢了出来。
……
姚章端着午膳过来的时候,正巧看见这一幕。
他脚步顿了顿,原本对这美人的警惕心顿时散了大半。
这么娇气,丁点委屈都受不住,只凭一张好脸,也难成事啊。
……不过想想也是,对上她这张脸,便是再心硬的人都得软下心肠。怕是遣她来的人,也狠不下心来给她委屈受。
脑中转过种种想法,姚章刻意放重了脚步。
梁玥恍然惊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眨了眨眼睛,将眼中的泪水眨掉,这才抬头看向来人。
“姚先生?您怎么来了?”声音中还带着淡淡的哑。
姚章看了眼她眼周的晕红,只假作不知,扬唇笑了笑,道:“该用午膳了。”
梁玥也注意到他手中的托盘,简直是受宠若惊,姚章亲自送饭……这世上能有这待遇的能有几人?
她忙屈膝行了个福礼,“实在是有劳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