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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时间……虽有姚章在上头压着,但也足够这美人展露才华了,绘制舆图、屯田之制、再加种种安抚民心之策……
倘若把她送来那人,知道了自己错过什么,怕是要悔得肠子都青了罢?
不……便单单以相貌相论,怕已足够那人嗟叹许久了。
——那到底是徐州的陶家亦或是韩家?
姚章又缓缓阖上了眼,到底是哪家……无关紧要。如今……倒要看看这美人,到底是心系何方了?
那边梁玥只大略瞄了几眼,就匆匆将其卷起来放好。
这毕竟是有关军务的竹简,姚章平日里虽总爱把公文乱扔。但这类竹简,他还是保管妥当的,毕竟也算是机密……
她平日也算注意,免得惹上泄露军机之嫌。不过,徐州毕竟算是她这世的故乡,骤然见到熟悉的地名,她就下意识地多看了几眼。
梁玥有点心虚地转头看了姚章一眼,见他半撑着脑袋闭眼靠在桌子上,这才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这竹简放在了桌案上,又转身接着去拾取剩下的。
姚章方才碰落的这一桌竹简,竟大多都是军务相关。
梁玥这些年被姚章压榨得,几乎是一进府衙,就下意识地将称号换作【其义自现】,这会儿纵使是无心,但捡了几卷的功夫,就把攻打徐州的准备计划连蒙带猜地看得七七八八。
东西收好,她不由拧眉去看姚章:这不过几日就要随军出征了,他竟然还有心思去喝酒?!
——等吃了败仗回来,等着喝闷酒吧!
腹诽了这么一句,梁玥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沾了一手的灰,想到自己这两年受的压榨,忍不住恶胆向边生,抬手轻轻掐住了姚章的腮肉。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