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儒生说着,就拉着吴训想坐到对面的廊座上,却被吴训一把抓了住。
“以言兄?”
吴训强行将视线转回到这儒生身上,勉力回忆着平日家中大夫的作态,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他,沉声道:“这胃不好,可不能久坐,咱们站着说、站着说才是……”
吴训说着,将空着的那手绕到那儒生的身后,往一旁指了指,示意梁玥快走。
梁玥会意,冲吴训点头致了个谢,就匆匆地擦着那儒生过去。
“以言兄,你眼睛可是进沙子了?”
“没……不、不,好像是进了……又出去了……”吴训干笑两声,又强行将话题扯到这儒生的胃病上,“子文方才说胃肠不适,可还又哪里不好?这几日都吃了些什么?”
“唉~我今儿早上单就喝了……”
……
那一段小插曲过后,梁玥也算是有惊无险地回了西院。茗儿立刻正收拾着卧房呢,冷不丁地从窗外翻进来一人,她立刻沉下脸来想要呵斥——
她们西院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
“嘘——”
“夫……”
梁玥的嘘声和茗儿几乎是同时响起,茗儿艰难地把后半段话吞到了肚子里,看着梁玥的惨状,愣了半天,突然抓起一旁针线篓子里的剪刀就要往外走。
她就说竹蝉苑的那个贱人怎么会这么好心请夫人去坐坐?!
“茗儿,你做什么去?!”梁玥被她这一副要去就义的表情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了她,压低了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