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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不介意未来的妻子心里念着谁……环境是最能磨人的。他父亲鄢王的后院,便是莺莺燕燕。正当韶华的女子,谁心里没有个意中人呢?

刘登隐约记得一个女子,她是父王破开曲阳城门时,当地的守官献上来的。

之所以有些印象,是那女子哭得太过撕心裂肺,哽咽中似乎喊着一个男子的名字……

而经年后再见,她已是笑盈盈地坐在父王的怀中,脸上没有丝毫不愿。

心里念着谁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是他的人,他有的是耐心。

本该洞房那夜……她既然不愿,他当然不会碰她。

体贴吗?

呵。

新婚之夜都留不住丈夫,单只流言蜚语便能将人淹死,更何况府里看人下碟的仆役还少吗?

他等着她来求他……

一旬、一月、一年……她似乎毫不介意自己所受的冷待,只日复一日地呆在自己那一方天地里。

他冷眼在旁看着,却渐渐失了最开始的笃定。

明明只要服个软就好……她当知道的,她这般相貌,甚至不需去求,只要说句软话,便没有人能再拒绝。

可她宁愿被冷待、被无视,却不愿意对他软语一句。

“你可知道,他此刻可能已是娇妻美妾在怀,早就忘了你这个旧人了。”长睫扫过掌心,带来些微的痒,这丝痒意似乎从掌心传到了心底,刘登的手臂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原本覆在她眼睛上的手拿开。

那双明眸映入他的眼中,黑白分明,仿佛稚子般天真……也确实够傻,不然怎么会空等那么久呢?

仿佛被蛊惑一般,刘登轻轻捧住了她的脸,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