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主看着战场中的两人，没敢提出什么“仙城禁止斗法”之类的规矩，规矩只是用来约束弱者，强者不受规则束缚。

他小心翼翼地说：“仙尊，不阻止他们吗？”

昀旸摇头，“不需要。”

他们难道不怕叶兰廷吃亏？

严家主暗忖，偷偷瞥向叶落，没能从她平静冷漠的脸上看出什么，她就像一尊精致的木偶，冰冷无情，教人不敢直视。

无人知晓她到底在想什么，是否真的对这人世间还有感情，对所谓的家人还有感情。

最后，叶兰廷以险胜将涂老头拖进他的恶鬼地狱，不过他也伤得很重。

叶落走过去，扶起重伤的兄长，塞了一颗灵丹到他嘴里。

“落落……”他浑身都是血，声音虚弱，“如果当年……柳家不灭门就好了……”

柳家不灭门，叶少常不敢算计柳迎风，柳迎风不会死，他们兄妹俩会是另一番际遇，不至于一死一伤，变成不容于世的怪物。

他总是忍不住这么想，想到最后，又痛恨自己的弱小。

他没能保护好家人，他的母亲和妹妹都遭遇非人的折磨，每看她们一次，他就伤痛一次，痛彻心扉。

叶落拍拍他，“大哥，没有如果。”

她知道他介意什么，知道他滋生了心魔，她只能试着让他去发泄，让他手刃仇人后，慢慢地淡化他的遗憾伤痛，让他从不幸的过去走出来。

他的人生还很长，不应该被毁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