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辞年纪轻轻,乍一看乖戾嚣张,可所做行为又都在情理之内。
他的气度乃至心思,断不该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该有的。
颜四走在最后,望向许辞的目光很是复杂,几乎要把他供为神明看待。
若说他们几人起初低头是因报恩,如今却是真心为之折服。
再说被颜四在心中夸了无数遍奉为天神的许辞,如今却是心不在焉、闷闷不乐。
想他如今内在几乎四十五岁的人了,看着太子便紧张。
那日色诱太子之后,他便成了霜打的茄子,再提不起精神头。
可能正是应了那句“近乡情更怯”,如今许辞越是想靠近太子殿下,便越是思量颇多,束手束脚,不敢动作,也不敢表露分毫。
可这儿压抑久了,许辞自己也憋屈。一个憋屈,他便来了脾气。
一把推开在前面的开路的公孙御,管他三七二十一呢,大喇喇一把推开一扇房门。
房中顿时一股恶臭传来,许辞赶忙捂鼻,眼蓦地睁得大大的。
眼前地上躺着一具尸体,看模样死了有几日了,身体被老鼠啃食的地方已开始腐烂。
这恐怖的景象突兀撞进眼前,许辞浑身一抖,努力稳住身形。
一个宽大的手掌从身后附在许辞眼前,一个呼吸间,许辞便感觉自己被圈禁了熟悉的温暖怀抱中。
李昊琛拍着许辞后背心疼地安慰道:“我们这就出去。”
说着也不管什么再查看这屋,便侧揽着许辞将他带到了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