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季明让他这一弹也吓了一跳,殷胥已经拔出了皇子往日配的横刀,脸色青绿,如临大敌:“离我远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崔季明笑的都快滚到你上了。
“哈哈哈哈你怕我哎,你怕我吹你哎!你怎么着,觉得我还真喜欢小猫小狗小兔子,还真能跟您有点递进的友谊?”崔季明笑的喘气如抽风。
殷胥堪称是从头顶红到了脚底板,也不知是气是恼,熟的外焦里嫩香味四散,崔季明笑的坐在地上,她进了长安,猜了这个揣度那个,却不料她心里头那个心机颇深的“痴傻”九殿下,竟然一点就炸的如同满城烟花。
她竟然有点宽慰。
也不是每个人胸口都揣着个莲蓬似的心。
“哎呦,你还要在这儿跟我动刀呢。来呀,看我一双空手,能不能接着您的刀刃。”崔季明真的是贱到骨子里了,完全不知道逗人有个底线,若真是贺拔庆元在,能抽的她找不到自个儿的眼窝。
可这儿完全没人管,前世还能稍微管得住她的人,如今因为心里头瞎想太多,也败下阵来,正被她逗得耳朵冒烟。
按理来说,她嘴贱的程度,决不可能让殷胥到了动刀的地步。
可他心里头埋了几十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这些粮食闷在心里头也有发酵成烈酒的那天。
殷胥也气刚刚自个儿主动开口叫她,如今当真是眼眶发疼。
这个混账,“骄奢淫逸”四个字儿占全的混账!不分轻重,对谁都那副不轻不重的挑逗劲儿,真正欢喜的人,却藏在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连他也不知道!
他竟然窝着前世她的那个“秘密”,心里头梗了个易碎的玻璃珠子,动手去碰怕碎了,不去碰又替她心里头苦。
毕竟一代名将,传出来是个断袖,总不是个光鲜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