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怕这好不好说!”龚爷声音嘶哑到了极点,简直如同砂纸磨铁甲。
红发年轻人一口气儿还没喘舒坦,外头又冲进来一个,膝下一匹瘦马踏起无数黄沙直冲进院前,滚进院里来:“那、那——龚爷,那来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姓季的!是贺拔庆元的外孙!”
红发年轻人看到冲进来通报的正是西堂的人,心里头一跳。
龚爷那头猛然拍了一下桌子:“怪不得身边人的身手都如此厉害,他们只来得及叫一声,就给杀得一个不剩了——早知道刚刚我就应该派人留住他们!贺拔庆元的外孙,捏在手里头,裴森那蔫不拉几的老东西还想叛?!”
风尘仆仆冲进来通报的人,没听见龚爷说别的,只听见了“杀得一个不剩了”,两眼一翻差点昏死过去。
红发年轻人连忙去扶,通报之人已经不可置信的就要张口嚎起来了。
龚爷却收了手坐回了凳子上,咬着指甲又用那尖锐的目光盯着他,开口道:“你说你,要是跑得快些,我早知道这消息,不也就——”
这推脱的简直太干净。西堂的人死了,怪的还是你们西堂的人。
龚爷压根就没想着要给与他有过摩擦的人活路。
通报之人简直一口气都要上不来,脸憋得通红,尖声道:“龚爷,咱们西堂不就是往日里多分了些路子,若是有不妥,堂会上争便是,何必一而再再而三这样针对!”
“阿继。送他回去。”龚爷对红发年轻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