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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伏面上有几分艰难,道:“臣不知殿下如此做的原因。”

殷胥:“情分。纵然你不知道这情分从何而来,但今日记住就好,不管原因,我有不能让她陷入危险的情分。”

乞伏俯身:“是。”

送信还要一段时间,他怕的是来不及。

而播仙的第一场大雪,比长安来得早一些,却比长安气势磅礴太多。

地广人也稀,崔季明若是在长安,也属于“没头脑”那派,对着天地间茫茫一片白饼子,恨不得下嘴去啃个七零八落,弄得一塌糊涂才心里舒服。

可现在不行,她强忍着窝在屋内。

崔季明这一壶加了滚水的热酒,喝的好生没味儿,翻来覆去砸吧嘴,也品不出几分她想要的烧心烧肺的辣,对面坐着个将说书事业发扬光大的陆双,她百无聊赖地听着。

陆双纵然是讲出什么十三四岁少年郎最喜欢的“书生孤寺夜遇狐狸精”,崔季明也一脸没劲儿,他这头说了一句“那狐狸精将一层红纱使劲儿往下一剥,露出个一片白花花,就往那书生身上贴来”,就被崔季明打断了。

崔季明:“你说那龚寨都上勾了几天了,咱们总到了该下手的时候了。这雪不见得会停啊。”

陆双还没从他讲的故事里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