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的突厥兵一听头上传来尖锐的破空声,几乎像是指甲抓在了后脑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条件反射就要俯身,却忽然看着旁边扛旗的将士传来一声钝响!
抬起头去,只看到一人一马,穿个透心凉钉在了地上,狼头军旗灌满了风,缓缓倒了下去——
那天上刺来的枪头居然穿过了不过三指宽的旗杆,将旗杆击断!
从这寨子到那高塔之上,不知道几百步的距离,这精准的仿佛是射中百步外的苍蝇!
旗杆一倒,突厥军大乱,旁边跟他们混合的且末本地兵更是死了族长乱成了一团。突厥军的将领不顾危险,从地上起身吼道:“去!去那高塔,将射箭之人找出来!”
杏娘一边收拾东西忘怀里塞,一边急的直跺脚:“堂外甥你快点!快点儿!你小舅妈我不想死!”
崔季明起身,最后一眼往那水晶片中形状扭曲的龚寨看去。
一帮突厥人竟然在这个时候还不忘了打家劫舍,闯入了龚寨的院落,她看到那刚刚让她砸开锁的院子闯进了一帮突厥人,他们一脚踹开门,如获至宝的将几十个裸的女人拽着头发扯到院内。
她忽然想起自己很年轻的时候,那种死咬着一口“我不相信这世上没有王法”的气儿,得罪了不少人,或许救了不少人,也害了不少人。
那种行为本身是错的?亦或是方法是错的?但真的有无错的方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