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看不见,殷胥的脸都快已经红的能滴血了。
崔季明在他背后说话,简直就像是在他耳边,给他科普一样。
崔季明实际也是无奈,她狐朋狗友太多,来了古代没少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听了才知道什么叫贵圈真乱。那些狐朋狗友教她那些隐晦的黄段子,其出处和含义简直让崔季明目瞪口呆。她才发现,若说历史上真正的唐朝乱,那大邺也差不了多少。
纵然一夫一妻是主流,但与现代相似,这年头玩群p的、约炮一夜情的、以及贪恋男色的剽悍已婚女和闺房各种玩法,简直让崔季明大开眼界。
这种是完全身心都不觉得欢好有错,相比老祖宗还收敛了一点的疯狂玩乐。她倒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男人浪得光明正大,女人们浪得心安理得,在大邺离婚再嫁也都是常有之事,她倒是庆幸自己来到一个虽无厕纸却身心算作自由的时代。
然而,她就是想不明白,这么个时代,怎么会有殷胥这种小正经。
连泽和元望都凑过来听,殷胥挪开眼,一撇就看到了桌案上被摊开的那本孝经。上头男人画的跟女人似的,女人画的跟蛇精似的,一条腿好像都能拧三圈缠在别人腰上。他也不是稀里糊涂不懂,但他就是从懵懵懂懂到上位后开始拼命的约束自己,从生活习惯开始把自己绑成了无趣的模样。可外头是一个样,里头却是另一幅五光十色。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特别是关于崔季明的事情,他轻而易举就能想到些不该想的。
崔季明于他而言,是耿耿于怀却已踏入的雷池,他明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却不敢深想一步未来。
而此时,崔季明在他耳边说什么女人的腰多么软,殷胥从书上撇开眼,可越是熟人,简直太容易脑补。
他简直无法自制的脑补出崔季明和那龟兹女大战床场三百回合的样子。
甚至连崔季明会怎么笑,怎么说,怎么吻一个人都能想象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