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页

崔季明让他这句道貌岸然的批评给噎的气死,刚刚谁还要亲个没完,转了脸就训别人污言秽语!她爬起来,就忘了当初自个儿在作死,伸手就去乱摸:“哎哟,我污言秽语,事儿都你干的,训起来旁人倒是一堆成语往外甩。我就该让管家将那床被子挂在院内,以后你来都给你铺上!你倒是真受不得我这张嘴——”

最后这句,到了她口中,显然就意有所指,殷胥恼羞成怒,真想捂住她的嘴闷死她算了。

偏生她两只手游走不停,殷胥觉得她的手就跟到处点火一样,蹭过哪里都觉得好似烫得发疼,他忍不住道:“我当时喝太多了,脑子都不是太清醒了,下次不许你再逼我喝。“崔季明心道:哎哟卧槽这还预约上下次了……

殷胥贴近她,话语靠在她唇边:“你也不许再动手,推推搡搡的。”

崔季明扯了扯嘴角:“怕打不过我,哪天让我摁在衣柜上给扒了啊?放心,我这个人君子的很,不像某人,喝醉了就非要献身。”

殷胥望着她的目光沉耽着专注,面色却更红,启唇轻声道:“此事少提。”

敢做不敢说,他惯是受不得她说的话。崔季明微微抬了抬头,笑着吻上他。

俩人在马车深处,崔季明满心都是殷胥那傻模样,自然忘了耳听八方。忽然车帘被扯开,外头的光线映进城内,崔季明惊得一哆嗦,连忙推了殷胥一把,转头看去——就看着面色呆滞的刁琢站在马车外,身后站着几个抬细炭的下人,几双目光正朝内望来。

掀开车帘的车夫也一惊,讷讷道:“殿、殿下,外头通报了一声,我以为听见了——”

崔季明率先恢复了神色,从榻上起身,正色道:“安王妃送来了细炭,当真是感谢。车内实在是有些冷……”所以我们是在做热身运动。

殷胥在后边跟一棍子打懵似的没声了,刁琢也是直到崔季明接过一盒细炭,眼神还在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