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茂:“每个人都是普通人,下棋能赢过别人就觉得自己天赋异禀绝非常人的人,才会摔得更惨。”
妙仪还要开口,忽然听到外头年纪比她还小的生徒奔跑着在长廊里喊道:“宫里万娘娘死啦!万娘娘居然给圣人下毒,自己畏罪自杀了!那个永王,贬作庶人了!”
妙仪以为自己听错了,她错愕了一下,拎着裙子便跑了出去:“你们说什么!再说一遍!”
棋院内大小孩子都与妙仪玩的很好,他们连忙凑过去,一副要对外头的传言添油加醋的样子道:“你不知道么!永王带着叛军在兖州集结,他们想打仗!不过打仗也没什么用,他已经是庶人了,他娘给皇帝下毒,这是要诛九族的罪行!”
妙仪的脑袋瓜子反应不过来什么叛军,什么打仗。她呆了好一会儿,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另外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男孩儿凑过来道:“都说啦,朝廷要永王的脑袋呢!”
“不要叫永王啦,现在都是庶人了!是反贼了!”
孩子们七嘴八舌道,熊裕本来是来拜访祖父的,路过时听见这话,一眼就瞅见了里头呆呆愣愣,似哭非哭的崔妙仪。他小时候就比旁人高出一大截,如今十三四岁,更是人高马大,一抬手就把妙仪从人群里拎了出来。
他显然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妙仪一脸茫然惨淡,道:“他本就心机颇深,朝野对于他的传闻不知道有多少。你们虽然是……朋友,但你可能并不了解那个他。集结叛军这种事情又不会有假,你还是切莫在这个时候与他联系。”
熊裕几次见过崔妙仪偷偷翻过墙去与永王见面,永王对外似乎态度相当阴狠冷漠,对待妙仪却好似很有耐性。他虽然在这方面不太开窍,也总感觉出来了一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