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胥还想说些什么,外头敲了敲门,耐冬道:“殿下,早朝马上就要开始了。”
他应了一声,微微侧头亲了亲崔季明的脸颊道:“你就胡思乱想最来劲。”
崔季明心道:……我来劲的时候多得是。
只是他妈现在连黄腔都不敢随便开了啊!
殷胥匆匆离开,他更像是去打仗的,崔季明也要朝两仪殿而去。
只是她不能走殷胥走的步道,稍微绕了点远,等到了两仪殿的侧间等待时,两仪殿中朝会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往常在含元殿开朝会,如今含元殿却被砸毁,只得挪至祭礼的两仪殿,沉默的几列群臣如今正将目光汇聚在皇位下跪着的崔岁山。
殷胥正从皇位所在的三层矮木台上缓缓走下来,质问着位于群臣之首的崔夜用。
显然关于昨夜发生之事,他已经说了个差不多。
崔夜用道:“昨夜岁山在宫内当值,臣确实不知此事。得知圣上驾崩后,臣便想立刻赶往宫内。”
殷胥冷声道:“那崔相可知崔岁山带兵谋杀圣人,将圣人杀死于含元殿中!怕是不待圣人当真驾崩,您就在家中已经穿戴整齐等待着了吧!万贵妃给圣人下毒一事被揭发后,不过两三日就有人闯入宫内谋杀圣人,难不成崔相与叛党也有勾连?!”
崔夜用听得天大一个罪名扣在头上,连忙单膝跪在地毯上,高声道:“还望端王明辨是非!一年多以前安王泽突然出事,不能再行走,太子位被废。如今皇子兆被打成叛党,其母毙于宫中;就连太子修明明是带人进宫保护圣上,却被污蔑成杀死圣人,如今怕是也在宫中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