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不过是改变了状态,但本质好似不会改变。
殷胥伸手将信纸折叠,撞入信封的筒内,放在枕下,转过身去枕着它。
殷胥知道自己的世界很平面单薄,绝大多数的光彩都是围绕着崔季明而映来的,她一人,兼任着他的挚友、家人与爱人。他该给她这份辛苦的工作,付足了酬金才是。
不知道让她作为他一切事务的优先,这酬金够不够。
殷胥侧过身面向床内,忍不住微微弯起嘴角,只觉得一夜好梦。
连带着耐冬也感觉出来了,似乎从前线接到了那一串药包,殷胥整个人都……精神焕发。他都怀疑是不是崔季明送来的是什么秘制药方。
他好似在朝堂上每次再遇见什么令人憋屈的事情,也不会从高台上走下来后满脸疲惫,就像是虽然绕了弯路,但相信一切都能尽如人意。
而这时传到长安城来的重磅消息却是永王病死兖州。
殷胥听到后惊了一下,却也忍不住摇了摇头。
不知道兆的尸首如今在何处,若真能攻到兖州,或许……可以考虑允万贵妃与他在一地,也算作母子没有分离。
兆怕是当年去兖州的路上,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天吧,行归于周发现自己暴露后,干脆想要大张旗鼓行事,永王这个幌子活不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