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能在长安为官,也算是和崔家三郎在一座城内,或许能时常见面,同立于惯常也指不定……
却不料,他兑现承诺,来了长安。
该立足于朝廷上意气风发的人,却逝于济水。
俱泰摆手:“不必说了。人死不能复生,圣人早之前屠戮郑、王两姓,与三郎不无关系,若我真有复仇之意,理应协助圣人将山东、河朔收复。”
他说罢,不愿多露感怀之色,迈出腿跨过对他而言高高的门槛,快步朝外走去。
而此时,在大兴宫内,殷胥罢朝后却又收到了王禄提来的东西,四下无人,王禄只说是珠月姑姑从建康送来的,说是三郎予圣人的生辰贺礼。
殷胥刚刚在朝堂上沉着面色,如今听了这个却隐含笑意:“她终是记着我还要过生辰,莫不是又送来了什么新奇玩意?”
看着王禄提了个沉重的铜鉴来,惊道:“这是冰鉴?难道是建康时鲜?鱼鲜?荔枝?”
王禄面色简直如土,来人提醒过里头的东西,可生辰贺礼四个字又是三郎原话,不传不行。殷胥越想,话越多,道:“难道又是一痛建康湖水?我可去过建康,她这没再有心意了?你知晓是什么?”
王禄想开口,殷胥又搓了搓手,摇头道:“你别说别说。我可不想没拆开就提前知道了。”
王禄:……我怕您吓着了。
他艰难道:“路上虽然只要是经过州县就从冰窖中加冰,但也未必能……新鲜。圣人你往后退一步,我打开给您看。您、您坐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