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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胥让他这话说的浑身舒坦,面上带笑:“嗯对,再说她也有小气的时候,我这样的想法也没什么错。”

耐冬道:“让王禄去送?”

殷胥:“如今是不是太危险了?”

耐冬道:“以如今魏军占据的位置来说,只要过了滑州,就都是她的地盘,顺水而去,若是给件看起来金贵的信物,路上就算被魏军抓住了,也可说是送给主将的急信,大抵不会有事的。”

殷胥点头走下楼台,耐冬拎着灯,身后两队黄门跟着回到殿内。

阵势浩浩荡荡在书房里摊纸,磨墨,点灯,连圣人都有些紧张,在书桌后卷了卷袖子,挑了半天的笔,最终还是从桌案上的盒里拿出了连水都没沾过的“所谓伊人”笔,两手搓了搓,看着十几个宫人忙活完了退下去,对耐冬道:“一般要如何些第一句才好?”

耐冬笑了笑:“圣人都写过几次信了,与她说话最多的人是您,这还能来问奴么?”他说罢,退出去轻轻合上了门。

殷胥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他一面怕崔季明觉得他语气不好,心里难受;一面也怕自己说话太和气,崔季明又不当回事。

他犹豫再三,第一行就写道:

“不许与任何人成婚!”

“假的也不成。女的也不成。不可以跟别人拜堂,你要是敢跟她成婚了,就不要回来找我了!”

殷胥:……是不是口气有点太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