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季明连忙摇头,她也不躺着了,看殷胥坐起身来,非把自己这七尺多大高个团起来塞进他怀里去。殷胥被她头发蹭的下巴很痒,拿指尖推了推她脑袋,他盘起腿来,崔季明背倚着他胸口,总算给自己找了个无上宝座。
殷胥决意要铁面一回,道:“怎么,还想谄媚起来了?”
崔季明的脑袋枕在他肩上,侧头去咬他下巴:“有那么多人帮忙,我用的着见他么?他已经疯疯癫癫的了,要是再见,我与他就真的是你死我活了。你倒是心思都不放在我身上,全都想着别的人!”
她咬的颇疼,又舔了舔,殷胥一向喜欢她这种有点小暴力的行为,想说话,嗓子眼里先冒出了一声似呻吟的咕哝。他清了清嗓子要开口,崔季明却跟找着他弱点似的,猛地扒住他脖子,一路又咬又啃,直到咬住了他耳垂,活像是能啃下来似的拿牙齿去磨。
这样还怎么算账?!
殷胥连忙去扒她脑袋,崔季明不撒口。
殷胥气她,也气自己容易中招:“疼!”
崔季明松口舔了舔,声音细细小小的,就跟蒙了层水膜似的,湿漉漉送进他耳朵里:“那我给你吮一吮就不疼了。”
殷胥后脊梁一阵麻上来。
他发现,崔季明才不怕惹火呢。
别的女子是对情事避之不及,可要是这会儿他说要解她衣裳,崔季明绝对举四肢赞同。只要不谈正事儿,只要别算总账,干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