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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着崔季明走过来,手指蹭过打磨后的石台边缘。

殷胥:“这事儿他很早就做了,基本上朝廷这边是选定了大块的石材后,他通过北机送来一部分地图,朝廷就刻一部分。这其中每一道山谷,不知道有多少人走了上万步才测出的。测量山的高度本来就是难中之难,嘉尚还是从天竺学来的技艺。其实我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如今大邺佛门不兴,旧的宗门大多都让我禁了,他想做下一个国教。”

崔季明:“你肯同意?”

殷胥道:“看情况。若是他真的如当年所说那般,创造了能与帝王将相、与中原百姓相合的佛门,我没有不用的道理。毕竟道门的信众还是少。”

崔季明点头,感慨:“我还记得当时在嘉兴寺外跟我说过的话,有些路还真就是他这种不知道低头的呆瓜走出来的。”

她伸手还要指着一处谷底和殷胥说话,才刚把手探出去,殷胥就把她手腕抓住拽了回来。简直就像是熊孩子抢糖似的动作,崔季明呆了一下,抬头:“怎么了?”

殷胥面上表情有点不善:“你看了够久了。”

崔季明没回过味儿来。

殷胥:“我都站了快有一个时辰,就看着你围绕着这个玩意儿,叨叨念念兴奋的摸了半天!”

崔季明:“……所以你是希望我也围绕着你,念念叨叨兴奋的摸摸你?”

殷胥面上薄怒,却心知这话虽然耻了点,倒是真心话。他道:“这又不会跑,你明日再来瞧不也一样么。估计几年换不了,以后你说不定看到想吐呢!”

崔季明大笑,朝他怀里倒去:“说的跟你会跑似的。我要感谢高祖,修了这么好个金丝笼,把你圈在里头了,我倒是进来见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可却跑不了。再说你几十年都换不了呢,我以后肯定看你看到想吐,今儿还是不见了吧。”

殷胥拧眉:“你吐久了就习惯了。到时候指不定就麻木了。”

他说着,两只手却在她后腰紧握,似乎把她死死捆住了,低头就去寻她的耳垂,想要咬她挂耳饰的小勾子。

崔季明:“小心,你别舔那个勾儿,会扎破嘴的!”

殷胥觉得自己实在是黏糊,甚至这样的动作有点过度亲昵,过度不讲究,不像他自己。而他却跟废除掉自己一身规矩似的,在轻轻舔咬她耳廓。”

崔季明:“你就别撩了……我今儿还是要回家的。你上次刚跟我阿耶表了态,我要是不回去,他肯定觉得你是个死骗子。”

殷胥声音直接灌进她耳低:“是你禁不住,与我何干。不要紧,明日会试,你阿耶今天在六部熬夜当值,回不了家的。你也别回去了,我也算是把你放在离他近的地方,是一片赤诚之心。”

崔季明被舔的半张脸都滚烫,好似一边失聪,听不见说话声,只听得见他唇舌的声音,她也舔了舔嘴唇:“你要是这么喜欢,下回我让人酱两个猪耳朵,还大,还厚,你抱到床上舔去。”

殷胥让她说的直接下手掐人。崔季明吃痛,忽然不知道想起什么,嘿嘿坏笑两声,从他双臂的包围中微微蹲下身子,居然一把去抱比她高了半个头的殷胥!然后就一把将殷胥抱坐在了石台边缘,她一只手简直不讲道理的往他衣领里钻。

殷胥懵了。他被崔季明抱起来到石台上坐着,怎么都像是有点不对……

殷胥还没来得及恼羞成怒,要从石台上下来的时候,崔季明整个人已经扑过来了,兴奋的两眼都在冒贼光:“天呐!我这样要是把你上了,岂不就是在大邺江山之上艹皇帝哈哈哈!简直就是——人生圆满也不过如此了啊!”

殷胥脸都黑了:“崔季明你再胡说一遍!”

崔季明整个人都扑到了石台上,一只手还在抚摸石台上有些不平的丘陵地带,道:“你看我!左手摸你腰,右手摸江南西道哈哈哈!老子是人生赢家了!我就是要听皇帝在自家疆土之上呻吟啊!你你你快脱——”

殷胥被云贵高原硌的难受了,忍不住往长江下游的平原靠了靠,想了想,对她招手:“你也上来。”

崔季明一时间脑子也不要了,简直就像是一只奋力想挤上主子暖炕的土狗,蹦跶上来,就要往他身上趴。几次你来我往,殷胥已经锻炼出了在兴奋劲儿上来后胡作非为的崔季明面前的一派淡定,他抓住了崔季明的胳膊,细密缠绵的吻她。

崔季明变傻,基本就靠这几下亲到缺氧的功夫,果不其然,一会儿就是崔季明自己躺在长江中下游平原上了,殷胥本来根本没想过干这么不要脸的事儿,纯粹是让她闹腾起了意,隔着衣服揉她腰腹,伸手就要到她的朝服里去解衣带,崔季明呆了半天,反应过来了:“卧槽——不是,我让你躺下。这大片儿地儿都是你的,该你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