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胥:……她又犯病了。
崔季明不管他的不配合,一把上去搂住:“哎,你这书生,跑的这么妖娆作甚!有谁还追你么?你不先让军爷给你检查检查,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利器刀剑!咦,刀剑倒是没有,枪却是有一把。”
崔季明还真上下其手起来,一副要搜查的模样,拨弄的他衣带都松开了。
崔季明刚要开什么黑缨长枪的黄暴梗,殷胥就先把掌心糊在她脸上往外推了:“你是不是又欠了!”
她却不理,被糊了一脸五姑娘,声音都闷了一半在嘴里,却依然把殷胥的戏份也给演了:“别呀军爷,我身上没带利器,哎呀——别摸了!这里好痒呀,别摸了!”
殷胥听见崔季明居然学他平日里没什么起伏的声调说这种台词,气的真是想掐她都无处下手。
殷胥恼羞成怒:“崔季明!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崔季明把他手拿开,勾唇笑了笑:“某些人想让我摸又不肯说,那我有什么办法。”
殷胥:“……我……只是还没说而已!”
崔季明:“好,那你坐下来。我这是专业按摩技师,你说哪儿不舒服我给你揉。”
殷胥没说,捏住她的手,摁在自己胸膛上,崔季明捏了捏,他瞪眼,崔季明道:“哎哟我感觉你胸变大了——?”
殷胥大窘:“胡说八道!这话是用来说男子的么!”
崔季明:“你脑子里都装的些啥!我是说感觉你最近有练骑射,似乎比以前结实了一点。”
殷胥这会儿倒是有点不着痕迹的小得意了:“嗯……既然要到战线来,也想着至少别拖人后腿。登基之后就没怎么习武过了,感觉变弱了……”应该说是后来就放弃习武来抵抗某人了。
崔季明解开他外衣将手贴过去,闷闷傻笑着看殷胥闭着眼一副不从的样子,伸手圈住了他的腰。一身铠甲还在,她恨不得故技重施又蜷到他怀里去,像个扭来扭去的穿山甲,殷胥摁住了她:“你可行了吧,穿着这样扭什么扭。”
崔季明固执的把自己凹成一个虾米,脑袋贴到他心口去。殷胥语气嫌弃,唇角却挂着她不抬头看不到的笑,手一圈把她脑袋抱住了,揉了揉她耳廓,道:“洛阳发生了不少事,我跟你说说。”
崔季明点头,她不在殷胥估计也很久没跟人好好掏心聊了。
殷胥语气很平淡,说起了博总是喜欢赤脚在宫内乱跑,大家都叫他是赤脚大仙下凡,他正到了开始顽皮起来的年纪,殷胥忙,只有薛菱待他比带殷胥还亲热的教。
说起来柘城之前就早有历练,毕竟领着王爷名号,他想去各个军营,没人敢收,他听闻兆去了朔方,居然羡慕起兆来,非说自己不要王爷名号也要去打仗——殷胥无奈,只能跟朔方的主帅好好商量,把他送过去当个中层将领。
等等杂碎小事儿,他脑子里倒是记得清楚,揽着她在说。
只是殷胥又道:“我跟你说说,你就也把发生的事都告诉我。鄂州怎么打的,最近发生了什么。”
崔季明小小的挣扎了一下,道:“我听你说行,别让我说,我说不出来。”殷胥抱住她后脑不许她乱动。
殷胥道:“你与手下说不得,不与我说与谁说去?我听能听着……”
崔季明笑了:“因此不能跟我说。我往后还要打仗,说完了就忘了,你心细,都会记得。有时候帝王心软,真的太在乎下头每个人,会让你难以做决定。做了决定也知道背后的代价,只会让你煎熬。可别了。”
第307章 3050305
殷胥最后还是没能得到她的诉苦,崔季明就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对中原内部的战争快点结束吧。打仗总要自我说服自己是正义的,虽然我也明白统一意味着长久的和平,但望着他们,很难说服自己是绝对正确的。如果可以,以后我还是想回凉州去。”
殷胥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去驻守边关?!你就不能在洛阳呆着养老么?”
崔季明:“真不找点事儿,我能闲的蛋疼。估计会在洛阳待一两年,但要是领兵肯定要去周边的大营。要是没什么战事,我常回来就是——”
殷胥让这个“崔季明驻守边关一年回来两趟”的可能性惊到了,差点张口说:朕在洛阳设个大营行不行。
崔季明却没跟他细谈这个话题,很快的就有人汇报,说刚刚那场遭遇战,大邺这边被损毁的船只又被拖了回来,先头将士在这场试探的小战役中也有不少伤亡。崔季明就要让人叫着贺拔罗去查看船只的时候,殷胥开口道:“在一年前朝廷曾经默许你二妹手底下的蜀商向南周贩卖船只,当时对方以极高的价格买走了蜀地几乎所有建好的大船。后来我让户部做出勃然大怒的样子,实际上那批船藏有一些极细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