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崔季明是男是女,就对着这个人,他确实是有压抑不下去的欲|望……
更何况这样吓跑了,崔季明面上不说,心里不知道难受到什么地步了。这简直就是作,缓个两三天改变不了一切,两人怎么也都要过一辈子的,这件事对外说不得,他总要消化、总要接受、总要……妥协的。
殷胥想让自己沉迷政务暂时忘掉,但是上朝,平时可以转眼望向的位置空着,不会有人在用那会说话的眉毛眼睛跟他互动了。外头甚至有人传言崔季明从西域归来后大病一场。
崔季明依然是封闭季府绝不主动和他联系的状态。
她简直又像是回到了两人表露心意之前,那种龟缩退让绝不主动的状态了。
不……甚至隔得更远了。
再这样下去,她甚至不会来戳弄他逗他了。
他如果再不能找去找她,说不定几天崔季明会回来上朝,然后以君臣相称,装作跟他根本不熟悉的样子。殷胥只觉得政事让他愁得要掉头发也罢,感情上的事情也让他觉得想一头撞死。
殷胥觉得感情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变了味,想的多了,想挽回都会困难。他命耐冬备下马车和酒,自己甚至还偷偷……嗯……要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晚上直接驱车过去,啪叽往床上一躺,真不行就躺尸。
要是崔季明有点良心,至少应该知道跟他商量商量什么一人一次之类的吧。
就在殷胥捧着折子,满脑子飘的全是晚上到底该怎么做,要什么样的反应才不至于让崔季明再生气的时候,崔季明正朝中宫走来。
崔季明是骑马进宫的,一身红衣,镶着金扣的皮腰带,带着细细的金耳环,笑容耀眼,腰间别着两把横刀,一路上还很熟络的跟宫门的侍卫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