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胥正要开口,崔季明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拖到书房后头几排书架之中来。殷胥刚要扶着书架站稳,就被她的手往后一摁,脑袋磕在了书架上。
殷胥闷哼一声,崔季明听到后手一僵,动作却没停,横刀极为锋利,平过来□□腰带和衣裳之间的缝隙里,殷胥只感觉刀背硌到了他的腰,下一秒就听到轻轻一声作响,腰带被横刀一挑就这么断开。
紧接着,在书架后的一点阴影里,崔季明凑过脸来,笑的是春风拂面,殷胥却觉得背后发毛,她一口朝他咬过来。她的嘴唇其实还是很柔软的,也依然是以前的毫无章法,殷胥想开口说话安慰这个多少年不会炸毛一次的人,然而她唇上辗转的压力逼他开口,缠住了他的舌头使劲儿深吮。
这个平日里用尖牙当情趣咬一咬他身体,翻过肚皮来要他抚摸,两个爪子温柔搭着他的大猫,今日好似要暴露食肉动物的本性了。
殷胥对付她还是有点招数的,他不去管崔季明跟威胁或者宣告主权似的拿冰凉的刀面贴着他的腰腹,只是一只手被她抓着,另一只手伸出去握住她后颈。
她蛮横到殷胥都觉得自己被吻的样子会很丑,殷胥又觉得很想笑。
崔季明以往对他的态度太悠哉悠哉,虽然殷胥这几年也确定崔季明很爱他,但是她这样表现占有欲,这样急眼应该还是头一回。
他有一点能理解为什么崔季明喜欢看他气急了。
殷胥接吻的技巧一向是不如她,俩人也很少这样过激,殷胥渐渐有点换不上气来,头昏脑胀,他甚至感觉似乎有吞咽不及的唾液顺着唇角弄湿了下巴脖颈,有些羞耻的想推开崔季明。然而崔季明以前是跟他小打小闹,今日可不是。她那能一拳锤死一斗牛的力气控制殷胥太游刃有余了。
他上衣已经全被崔季明扯开了,露出那块红绳的玉佛。以前她都是喜欢等着殷胥自己脱,这回却直接伸手,将他衣领从肩上扯下来,直接拽掉扔在地上踢开。
殷胥这才意识到……崔季明是真的要玩强|奸。
她玩刀的年纪可比一般男孩儿玩鸟的年纪早多了,他知道如何恐吓又不至于伤人,然而当殷胥感觉到她一只手扯着他裤绳,把那冰凉的刀面贴到他下身,他也是被冰的被惊得一个激灵。
不会要切了他吧?!
什么我已经有了,你这个就没必要了之类的……
殷胥又吓得脑洞大开,连忙挣扎起来。崔季明似乎也怕刀真伤了他,看他开始推搡,也只得将刀拿出来,恶狠狠的在他唇上咬一口,放开了他。殷胥满面通红的喘息,只觉得唇舌都麻了,擦了擦嘴角,还不忘了赶紧解释:“……我,我今天是要去找你的。”
崔季明简直反派上身,演的没完了,把玩着短刀,挑眉:“你还会来找我?找我干什么?”
殷胥说不出口:怎么说,难道说今天去找你,让你上我么?
他只得道:“我不跟你似的,光想着眼前的事情。要是你一辈子变不回来了怎么办,我难道就不能犹豫了么?往后日子要怎么过,我难道就不想了么?”
崔季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瞪大眼睛:“以前怎么过,以后就怎么过呗!你以前不还觉得我是个男的,然后你还要跟我在一起么。我这会儿真变成男的了,你就要跑了!”
殷胥又耻又急:“我说的是——是……你就不懂我的心情!”
崔季明冷哼:“有什么懂不懂的!”
她下一秒,就像是果然装不住淡定似的,又忍不住恶语相向:“行啊,我这还是有胳膊有腿的,什么时候我打仗被削了一条胳膊,两条腿摔断了不能走了,你是不是跑的比谁都快啊。”
这话实在是太戳心,殷胥也恼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是真觉得我会这么做么!”
崔季明也觉得自己说过了,闷了半天没回答,又道:“我可等了你三天了,你不就是避而不见么!我有什么办法!你别觉得我跟你开玩笑呢,你想跑也没办法,你能有本事跑出宫?我武功也很好,你就是不让我进宫,我也有办法半夜到你龙床上去强了你!”
殷胥让她这幼稚的话给气笑了:“你就脑子里就装着这个了是吧!什么都要用这种事情来解决?”
崔季明气不过:“是你不愿跟我亲热在先的!我三个多月奔波回来,然后你被吓跑了,我难道不该多想么!再说男人跟男人怎么了,以前非要让我上你的人是谁啊?以前还大半夜穿那么单薄跑到我床上投怀送抱的人是谁啊!你要是不爱我了,你就说——我现在可以真的去找平康坊的小娘子们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