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都四年, 孩子都大了, 一转眼又回来了, 这不是要人命么?!
幸好手机没有密码, 但她已经都不知道要怎么去摆弄手里这个小东西了, 她坐在房间里, 一脸茫然。
要干嘛?
给爹妈打电话说自己没死?这不神经病么?
可她明明记得自己临死之前是在离北京千里之外的一个火车站啊。
崔季明光着脚, 站在屋里,摸摸索索的从地上捡起睡裤, 半天才分得清正反,先给自己穿上了。
那……大邺怎么办?阿九会不会一睁眼发现她不在了, 或者她没气儿了?他绝对会疯了吧!
可、可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就算现在出门开着她楼下那破桑塔纳到洛阳,历史上也根本没有昭堂的遗址啊!
她只觉得浑身血都凉了, 半晌才迟缓的拿着手机,拉开了门走出去。
崔季明记不太清自己以前的出租房是什么样子了,但她原来挺穷的, 而眼前的客厅虽然不说多大,显然不是她曾经能租的起的啊……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她没有穿拖鞋,光脚走过没开灯的时候灰蒙蒙的客厅, 如半死一样才踱过几步,忽然身子一僵,回头猛然扑到了镜子前!
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肩上,眼睛瞪得大大的, 面容稍显的女性化一些但还是相当英气,眉毛乱糟糟的,但那嘴唇那脸型,还是她曾经无数次在铜镜中看到的自己啊。
她她她还是崔季明!不——她还是那张穿越后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