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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而言,最好的结果,就是亲爹妈一旦被杀,她就立刻卖个软,流个泪,逼他收养,认这个只大十一二岁的爹。她越想越觉得认爹这条路简直就是通向光明未来。

既然这样,江水眠很有必要讨好这个准干爹一点。

她拽着头发,用自己都恶心的轻声细语道:“扎的太紧了,头发扯疼了。”

她想了想,还是没有无底线到用吃饭饭牵手手这种叠词。

卢嵇哪里照顾过这种细胳膊小腿儿,一使劲儿都能折了似的小东西,一肚子的贫居然都哑住了,讷讷:“呃……你、你也没说啊。”

江水眠使出了毕生演技,扭着身子揉了揉眼睛。

卢嵇像是宠物店里表面矜持的顾客,忍住了想揉想捏的冲动,蹲在床边,手放在床沿:“眼睛疼?”

江水眠憋出半声哭腔:“不是……就是,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如果,如果没有你们,我会不会死在路上。”

她憋的差点打出嗝来。

卢嵇竟没有插科打诨,沉默半晌道:“不会。”

江水眠哭腔更重:“会的。我爹娘不要我了,没人要我了。那个老头跟我说,运我们来上海做肥皂胰子。我不会做,到时候他们会不会打我……”

江水眠暗骂自己用小女孩儿外表演这段实在太作弊。

卢嵇果然心软,半跪在地上抱起她来,笨拙的拍着他后背,跟抱婴儿似的在屋内打转:“别、别哭了。不会的。就你没有水桶高还特别能吃的小赔钱家伙,他们要你干活?那还不如从乡下拉几头猪仔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