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人用劲儿才是关键。你要学的东西多,不能只教你一套用劲儿的方式,而要教你怎么体会用劲儿。”
拿铲子铲土,学的就是不费胳膊而腰上用劲儿。
头一天江水眠只觉得两条胳膊都快废了。宋良阁那般疼她,仍是不管,第二天就要她再去。累到两条胳膊麻木发烫,江水眠才体会出一点腰上用力的意味,明明姿势没变太多,好像一下子明白了那些挑山工如何能咬牙扛起来那么重的东西走上山路。
也就两三天,她改为了腰疼。
宋良阁满意了,便就放过了她:“此事在于理解,你脑子好使读书多,就会理解的快。这跟古时候带兵打仗,名将大多读书也好,一个理。”
日子不急,宋良阁不愿让她太苦,教一点,练着玩玩罢了。他最不信“内功”或调用身体里的气之类的说法,琢磨兵器本身或者考虑打法原理更多,而江水眠懂科学,一来二去,竟成了相互补充。
只是宋良阁一日教她抖两米多长的大杆子,江水眠还小,练了没一会儿就胳膊酸痛,放下不练了。俩人坐在一条长凳上,她头上冒了些汗,摊着两条腿晒太阳。
江水眠想了想,拿绣花鞋的脚尖踢了踢他小腿:“哎,宋肃卿。”
宋良阁被她直呼其名已经半年,转头瞧她:“嗯?”
江水眠:“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师父。”
宋良阁笑:“在意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