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眠蹲在地上,咬牙切齿的翻着抽屉,越想越觉得丢人,牙缝里憋出一声懊恼的哀叹,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这颗蠢脑袋在桌角上磕出个洞来透风散热。
而楼下,鲁妈的声音传来:“太太,好了么?车子都备好了。”
江水眠如风一样窜出门去,穿上鞋子,应道:“哎。我弄好了,这就来了。”
她,她迟早要把那丢人玩意儿给销毁!
城市的另一边,卢嵇今日还是挺忙的,但忙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就给家里打了电话。是鲁妈接的。
卢嵇打通了电话,想了半天才问道:“啊……对对对,我就是想问,嗯,眠眠去送徐朝雨了么?哦好,去了就好,还有别人陪着吧。嗯……她早上起来,看起来有什么异样么?呃,我是说我怕她累着了,累着了。毕竟昨天我们……嗯,同房来着……”
说完了卢嵇得意了没两秒钟,就觉得自己犯了蠢。
要是真的同房了,鲁妈这整天收拾屋子收拾床铺的能会不知道?他闲着没事儿装什么浪啊!就是抱着睡一夜就直说啊,干嘛还要装的自己昨天驰骋疆场了一样啊!
鲁妈抱着电话,在府内将自己站成一棵斗转星移下看边王朝兴衰的千年老树,脸上每一根细纹都凝固着岁月的历尽沧桑,面无表情道:“没有。太太精神很好。下楼的时候还一步迈两个台阶。”
鲁妈:……我一个见过世面喝过豆汁的上海女人,我怕过什么。不就是男人装逼么,不就是智障还想撩女人,不就是看着他们俩天天在家里神仙斗法演大戏么。
明明是因为怕蟑螂抱着女人哭哭啼啼的不敢一个人睡,这会儿就变成深夜操劳的同房了。厉害厉害。套路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