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轩宣碰的产业都比较边缘,她不太清楚卢嵇究竟伸手到什么程度了。但嫁进来这几年,每每看着卢嵇和周梓玉说话的态度,和徐老讨论的内容,她心里也知道卢嵇算是什么位置。
王轩宣摸不准,徐老问卢嵇这样狮子大开口的要钱,到底是想削弱钳制他,还是试一试卢嵇的水深?
但更重要的是,徐老要这样一笔钱做什么?
王轩宣没敢问,她点了点头:“行,我明日去厂子里瞧一瞧。”不过如果她真的能凑出来,也就意味着,三奶奶手里天津北京的外围生意,她都可以顺理成章的全部接手。如果能打通京津两边的商脉,那她就可以做很多事了。
而且现在也已经很明显了。徐家非常需要她。
徐金昆拍了拍她肩膀:“辛苦你了。士山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石园,你安心住着。对外,我自然会说是他病了。我也丢不起这个人啊。唉……我去瞧他一眼,就准备动身去北京了。”
王轩宣乖顺的点头。
徐金昆走上二楼,丫鬟见到他,连忙让开行李,他背着手跺步到徐士山房间门口。徐士山也不怎么回来住,这间房是朝阳通气,专门拿来给他养病的屋子。
屋里床边坐着个婆子,专门照顾徐士山,给他擦身擦口水。
徐金昆走进门,对婆子招了招手:“出去吧,我跟我儿聊一聊。我也许久没见他了。”
婆子暗自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动不动尿一身的残废一会儿了。她合上门,徐金昆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屋内斜照进来一些午后的阳光,阳光是白的,屋内却像是泡在黄浊的油里的,他望着徐士山呆滞的脸,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