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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几乎觉得她一双手握不住这把刀似的。

她倒也不真的握紧,而是松松的让刀柄在手掌里活动着,拧着手腕顺力挥了几下,道:“行,那我就用这个吧。”

对面教刀法的师父脸色很难看。就算是不懂事儿的上来比武,好歹也要有个武人做派,江水眠的打扮做派都给人感觉太奚落人了。奚落比武,奚落刀法,也奚落武林。

他气得面色发青,却并不知道江水眠就是故意的。

几年前她来比武的时候,什么阵仗都做好了,说话做事恭恭敬敬的,把自己当成武行中的一员,生怕给宋良阁惹了麻烦,最后却是那么个结果。今儿她偏要横,偏要让所有人面上都难受。

对方是一把双手大刀,刀面极宽,显得很重,怕是劈下去能把江水眠连人带刀给斩成两节。可江水眠对付力气大兵器重的敌人很有经验了。

她的衣服不便移动,她也没打算动,两手捏住砍刀,等着那刀法师父先上前来。

对方横起刀面,布鞋迈出几步去,一把宽刀耍的这样轻巧,朝江水眠脖子锯来。

果然,她不给人家面子,人家也不会跟她客气。

她想要的就是这样的不客气。

江水眠朝旁边一侧步,两手抬起来,拿刀背往上一挑,砍刀颇为厚实的刀背叮的一声敲在了宽刀刀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