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他终于知道了她身份,去查一查以前的事情,并不难。
徐朝雨忽然一句:想要像他一样。就仿若在河对面唱歌却不肯看他的少女,忽然有一日拎起裙摆冲入水中,把溪水踩得水花四溅,大笑大叫着喊着他的名字,朝他跑来。
徐朝雨抬头道:“我嫁过人了。我都跟他结婚过四五年的。”
她像是看他的反应,却又不在乎他的反应,就是要说出口似的。她要硬着头皮,要死杠上那些所有人都不敢说的事情。
迟林忽然身子一松,两手插在兜里,笑道:“我知道啊。”
徐朝雨语气更低更确定:“是我杀了他的。”
迟林笑:“我知道。其实——我把之前校长的那两条金龙鱼吃了大半,从来没吃过这么贵的鱼,没想到味道还一般般。”
徐朝雨愣了一下:“这事我知道的。”
迟林:“还有,我是故意炸的以前燕京大学的厕所,我就是烦他跟我说话那个口气,那种官僚。”
徐朝雨咬了咬嘴唇,笑的面上生光,眼里闪闪,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眯了眼睛:“我知道呀!”
迟林夸张的舒了一口气:“哦,你知道就好。我就怕你觉得我是什么好人。”
徐朝雨头一回忘了笑不露齿的原则,咧开嘴笑了一下,却又一努嘴,低下头去,使劲吸了一下鼻子,声音努力想压的平静:“我知道的。你给我写过信。我在《九歌》里夹着的。那是我最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