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嵇在压根看不清对方脸的黑暗里,瞪了她一眼。
江水眠:“还是说你要起夜?我顶多去扶你上厕所,拿尿壶过来之类的你就别想了……”
卢嵇磨牙:“我是说……你现在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江水眠没声了,她半撑起身子来,两只手窸窸窣窣的摸他胸口。
卢嵇:“别摸我!老老实实回答。”
江水眠吞吞吐吐:“你不说要人照顾么……我要是照顾你了……那个……你就不会特别讨厌我了吧。或者说……原谅我撒谎那件事。”
卢嵇难得正儿八经起来,要她去开台灯。江水眠趿着拖鞋去开了两盏小灯,脸上老大不情愿的回来了,瞧得出来卢嵇是要跟她进行“思想教育”,满脸进了老师办公室的抵触情绪,她甩掉拖鞋想卖乖爬上床来,卢嵇撑起一点身子坐起来,道:“你能不能搬个凳子好好坐着。”
江水眠毕竟还是有一身法宝在身,当时就使出了一招撒娇,道:“冷,就许你盖被子,不许我盖么?床上热乎,我不要做冷板凳。”
卢嵇心道:老子才不会上当。
可当江水眠果断爬上床,一屁股坐在他腰上,哪里像是听训,简直如同下一秒就要强|奸他的流氓一样在他身上坐定,他居然也没法张口把她赶下去了。
卢嵇在心里扇了自己的“理智”一个大耳光,清嗓道:“你坐好了,不许乱动。”
江水眠穿着粉色绸缎睡衣,挺了挺小身板。
卢嵇:“所以说,你就是觉得我因为你撒谎的事情生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