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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恒笑:“记起来了。烫嘴。江水眠,你以为你能杀我,不过是时势罢了。时势让我被挤出山西,时势让我落魄到回北京,并不是你的复仇成功了。再说了,宋良阁的事儿,我都快忘了。中华武士会在我眼里,也没那么重要。”

江水眠也笑起来:“是,时势。怎么着?时势敲打了你,就比我敲打你要来的有尊严了?其实过程如何并不重要。时势让你杀父也好,时势让你四年多前就败给我也好,你的其他帐老天自去算。但在我这儿,我只算我自己这一比。给你。”

江水眠将一把刀扔给了他。

夏恒一把接过了刀,笑了起来:“怎么,要用武人的方式来解决?”

江水眠嗤笑:“你也配称得上是武人?我只是觉得打死你算便宜了,雨也快停了,我们耍一耍。”

确实,这压根就不是比武,只是江水眠的戏耍。

她明知夏恒受伤,她也明知自己能轻易能赢。

孙尧抱着江水眠扔来的□□,有些胆寒的站在田垄上,看着江水眠一刀抽向了他腰侧,划出一刀血痕。夏恒明知这是戏耍,本能却逼着他反击,江水眠亮起眼睛来。

这丝毫没有多年前俩人在风雪的院子里用长杆对击的感觉。

毕竟学武多少年,每次都是点到即止,这一回,江水眠终于不用点到即止,她手头的劲儿不用再把关,而是就任凭刀尖挥下去,划开皮肉。

夏恒踉跄反击,这些年,在山西的勾心斗角已经让他疏于练武,但他手底下仍然有一帮武师,说是教他,更像是捧他,把他捧成了独一无二的天才。

说是说当年稍逊江水眠一筹,今日江水眠挥刀,他几乎已经到看不清的地步。他甚至完全不知道她是怎么将刀从那样刁钻的角度冒出来,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