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嵇要气死了:“那你能忍?!”
江水眠看他眼镜上都一层雾,气得人都在哆嗦,忍不住笑出来,又立刻收了笑容:“不能忍。”
另外几个人正要上来扶雷清,听见什么勾引有夫之妇的话,也僵硬了一下,默默把手往回缩了一分。不过那年头的观念里,很多小年轻爱情自由高过婚姻,若是真的爱对方,就算结婚也可以争取,如果对方明确表示不感兴趣的话那再退出就是了。他们似乎觉得不论对象是否结婚,什么地位,只要是爱就可以说出来——
就是说出来之后的这个责任,你也要自己承担了。
卢嵇:“你都没打他!这还叫不能忍!”
江水眠:“你不是打了么,总不好我再冲上去……”
他正要心里憋火,却感觉江水眠一只手插到他外套口袋里,强行挤进他插兜的掌心里,不知道是撒娇要牵手还是要求他给暖手,总之在外套的小动作之下,她脸上表情还是略正经:“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卢嵇捏住她的手,眼睛还在蹬着雷清,他可不打算这件事儿就这么完,教训了他,非要登报斥责这厮一番不可。但江水眠捏了捏他的手,他只好回答道:“没有,我就忽然想回来过年。”
江水眠:“可我刚到家才没多久,你怎么会这么快?香港到天津的船也不是每天都有的啊。”
卢嵇微微勾唇:“我从广州登岸坐火车回来的。”
她惊了一下,仰头看他,半天没合上嘴。就在卢嵇以为江水眠要被感动,要满怀爱意的夸他一句,然而她真是嘴里吐不出来好话,低头闷声道:“那你倔什么,早不如跟我一起坐船回来。我坐船几天,闷都要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