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刹那间掀起千层波浪,脸上却强自镇定,越到关键时刻越不能露出破绽!要圆回来,一定要将破绽圆回来!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眼眸一转,镇静的望着李裹儿,轻声笑道:“薛珂很是好奇,安乐郡主整日深居宫中,又怎知那日现场的目击者只有江氏一人?”
被反将一军的李裹儿怔愣了。
我趁热打铁,完美回击:“江氏死亡不过两个时辰,因疑点重重,故而由京兆伊大人将消息压了下来,打算重新验尸。而安乐郡主你,又是如何知道江氏已死、并且是死于自杀的?”
李裹儿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一瞬间的惊惶过后,很快恢复了平静,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正是长安郡主说的这个理。”
这个炒冷饭的理由未免太过牵强,她无意识绞紧手帕的行为也并没有逃过众人的眼睛,有几人甚至露出了怀疑的神色。
相信大家心如明镜,我也不必画蛇添足地再多说什么了,‘言多必失’是真理。我一笑置之,不再与李裹儿搭话。
……
薛、武之事闹得满城风雨,这几天更是有人挨家挨户地来搜查疑犯,连外司省也没放过,街上贴满了薛崇训的画像,只可惜武三思将长安城掘地三尺,也没找出什么来。
薛崇训在上官静的地下室里呆了一个月,整个人像个野人似的胡子邋遢。太平和婉儿合计,是时候想办法送薛崇训出城了。
刘清河和太平走得近,太平先去他那边打听了情况,谁知刘清河道:“自从程将军得胜归朝后,深得皇上器重,将皇城治安交由他打理,连城门也俱是换成了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