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李扶摇散朝回来,发现寝殿外间的软榻上已是空空如也,唯留下一纸信笺。
李扶摇心下一紧,快步奔到榻前拆开信笺一看,只见上面是几行熟悉而飘逸的行书,写着:
回府暂住,不日将回,勿念。涂灵簪。
这算什么?他就这般可怕,竟让几经生死也不曾胆怯的师姐避之如蛇蝎?
李扶摇怒极反笑,他一把揉皱薄薄的信笺,在屋内暴躁的来回踱步,又朝殿门外喝道:“来人!”
立刻有侍卫奔了进来,跪拜道:“陛下有何吩咐?”
李扶摇几乎是下意识脱口如此:“备车,去涂府!”
说完,他又有些焦躁的摔了个茶杯,这才挥挥手,疲惫道:“算了,下去罢!”
自从秦楼二家倒台后,李扶摇大肆收拢皇权,威望正盛,侍卫不敢怠慢,只好又一头雾水的退了下去。
来仪殿此刻空荡寂静得不成样,李扶摇脱力的倒在榻上。他一手撑着额头,一手将那揉成一团的信纸展开,又一点一点的抹平。他盯着那熟悉飘逸的字迹半响,这才轻喟一声,将信笺覆盖在眼上,遮住满眼痛苦的情愫。
见不到她的衣袂鬓影,看不到她的笑靥如花,来仪殿似乎比以前更寂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