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鲤那双澄澈深邃的黑眸变得十分迷茫起来,他面颊透出薄红,连眼角也湿红了,睫毛不堪重负似的抖了抖,一幅受了欺负的委屈样。
他轻轻打了个酒嗝。
“……”陆浅葱诧异道:“你莫是喝醉了吧!”
“……”
这世上居然有大男人,光是喝一碗甜酒就能喝醉?!
旧林也隐隐觉得大事不妙,他走过去,似乎要扶起自家师父。不料江之鲤却嚯的起身,一把推开大徒弟,径直朝陆浅葱走来。
他步履生风,神情肃穆,眼神混沌,连嘴角那一抹招牌的笑也荡然无存了,整个人显得冷冽万分,欺身逼近陆浅葱。
陆浅葱被他的气势吓住了,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战战兢兢的想:这是要做甚?眼神还这么冰冷,莫非是喝醉了把我错认成了仇人,要除之而后快?
天哪,简直可怕!
陆浅葱求助的望着旧林和故渊,旧林忙上前喊了声“师父”,却又被江之鲤一掌推开。他的力气本就极大,身手又极好,旧林根本近不了身。
江之鲤大步走到陆浅葱面前,深不见底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然后面无表情的盯着她。说:“早就发现,你挺好看的。”说罢,他微微张开手臂,单掌撑在陆浅葱身后的门板上,将她半圈在自己怀中。
陆浅葱:“?!!!”
她僵硬的转头,望着旧林,旧林亦是张大嘴一脸的惊愕,还不忘伸手捂住师弟的眼睛,磕磕巴巴道:“非、非礼勿视……”
故渊扳了扳师兄的手指,努力从他的指缝中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