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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浅葱手中抱着一只铜制的香炉,面色苍白,浑身抖得厉害,香炉的兽脚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

赵徵摸了摸鬓角,摸出满掌的鲜血。

死一般的沉默。

赵徵喘息着,意义不明的嗤笑了一声,冷冷道:“好,很好。兔子还会咬人了。”

接着,仿佛泄愤似的,他不顾头上淌血不止的伤口,再次俯身狠狠的要在她白嫩的颈项,手上的力度也越发大了,整个人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陆浅葱把赵徵打出了一脸的血,本来心中还有几分害怕,不料赵徵这人实在是死皮赖脸,血都糊住了眼睛却仍不放手。陆浅葱拼死护住被扯得七零八落的衣襟,心中怨恨不已,正想搬起香炉再砸他几下,砸死这恶心的男人算了!

可是手中的香炉还没来得及落下,赵徵却忽的软下了身子,趴在她身上没了动静。

陆浅葱扔了香炉,使劲把赵徵的身子推开,赵徵的身子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嘴唇发白,猩红的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淌在半旧的被褥上,竟是昏迷了过去。

陆浅葱腿脚发软的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趴在八仙桌上,想要喝杯水压压惊,结果手指颤抖得厉害,一杯水倒下去,洒出来的还多些。

“阿珠,阿珠……”角落里传来疯婆婆痛苦的呻-吟。

陆浅葱从慌乱中回过神,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这才奔过去搀扶住疯婆婆,关切道:“婆婆没事罢,哪儿疼?”

疯婆婆发出一串含糊不清的咕哝声,陆浅葱听不懂,只好问:“能站起来么?”

她试图让疯婆婆站起来,但婆婆的右脚似乎使不上劲,陆浅葱蹲下身一看,只见婆婆脏兮兮的脚踝肿了一大圈,看来是扭伤了,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