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葱微微瞪大了眼:“你会下厨?”
“有什么不会的。”江之鲤笑道:“天下最易容的两件事,一是睡觉,二便是吃饭了。放着,我来。”
说罢,他铮的一声拔剑出鞘,拿着那把不染血腥、干净得如一泓秋水的乌鞘宝剑,在灰雁的脖颈上比划了半响。
陆浅葱望着满是雁毛的穿云剑,突然有些怀疑:“江公子,你真的会做饭?”
江之鲤还未说话,那双生花却是扭着蛮腰欺身上前,媚眼如酥,异口同声地为江之鲤辩解道:“那是自然,公子做的饭菜,天下一绝!”
陆浅葱分不清她们俩谁是谁,只好报以微笑。
那对双生花却是看出了她的尴尬,两人围着陆浅葱转了一圈,故意刁难道:“陆姑娘猜猜,我们谁是沉鱼,谁是落雁?”
这两人不止容貌,连眼神、动作,甚至是衣角摆动的弧度都如出一辙,陆浅葱实在是分辨不出。沉鱼、落雁的凤眸狭长,瞳仁是奇异而深邃的黑紫色,如同一汪深邃的漩涡,让人情不自禁的沉溺其中。
在她们的注视下,陆浅葱顿觉手脚昏沉,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处,她想要逃离沉鱼和落雁的视线,却手脚生根般,难移半步。内心中最黑暗、最隐秘的回忆如潮水般涌现,冲破理智的桎梏,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没……正心中慌乱之际,却见一阵凌厉的掌风破空而来,将双生子中的其中一个拍得后退一步,哇的一声呕出一口鲜血来。
江之鲤满手雁毛的从后院走出来,神色凛然,几乎同时,陆浅葱惊醒,从双生花那如蛛丝般缠绕的视线中逃离,茫然的双目渐渐聚焦。
落雁扶着桌子勉强站立,连嘴角溢出的血丝也不敢擦掉,垂下头惶惶不敢面对江之鲤。沉鱼忙拉着落雁跪下,微颤着叩首道:“是属下僭越了,请公子责罚!”
“你们的利刃是朝着敌人的,而不是欺凌弱小。”说罢,江之鲤凉凉一笑,再次抬起右掌。